”
此语一出,院内鸦雀无声,包括闻中明在内所有视线都落到了闻中清身上。
闻中廉显然并不知情:“二哥你在说什么,老四不就在你手上吗?”
闻中正提了提闻中明的脖子:“这个只是爹为了袒护大哥找来的冒牌货,真正的老四生下来就死了。祠堂角落里有个没有名字的牌位,那才是你我真正的兄弟。”
闻中廉难以置信地看向闻中清:“大哥,这是真的吗?”
闻中清没有否认:“娘怀的老四确实生下来就夭折了。”
闻中廉震惊地愣在一旁,不知道该如何反应。
闻中正见状脸上的笑意更甚:“你果然早就知道了。”
“爹将闻家交给我的时候,我才知道。”
听到对方提起闻天擎,闻中正更是恼怒:“你是家中宝贝长子,爹当然一心护着你。为了你有个好名声,他不惜认个假儿子!”
“爹一心护着我是吗?”闻中清反问,“那你肯定不知道,当年你趁乱把我推下楼梯,是爹暗地里求我不要说出实情。”
“你胡说!”闻中正顿时脸色大变,“我当时躲在房里,根本没在楼梯上!”
“你若是老老实实躲在房里,衣服下摆就不会撕了个大口子,而撕下来的布料,就挂在楼梯的木刺上。”
这次轮到闻中正哑口无言。
“因为那件衣服是你生辰时新穿的,爹一眼就认出了木刺上碎布的来源,他背着娘过来问我能不能对此事保守秘密,并将你破掉的衣服藏了起来。”闻中清的语气十分平静,“他以为通过言传身教能改变你,所以对你比别人都严厉。但许多年下来,你没有丝毫改变,甚至认为他对你的管教格外严格,是因为我从中作梗。”
闻中正明显动摇起来,眼神中透露出内心的慌乱。
“你真以为他离开闻家是厌倦世事了吗?”闻中清平静的语气中忽然多了份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他是不想亲眼看到像今天一样的场面。”
闻中正回过神来拼命否认:“不、不可能!这都是你脱责的借口,你胡说!”
“本来爹想找机会将那件破掉的衣服和木刺上的碎布一起销毁,但你在娘的灵堂指责我后他改变了主意。离开前他把这些证据连同闻家一起交给我,说有朝一日你重蹈覆辙,我便不必继续背负当初对这件事的承诺。”闻中清难掩心中失望,“我不希望爹担心的事情发生,所以对你再三忍让。但既然你执意如此,我也不必再留情面。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闻中正听到这话大笑不止,“你的情面狗都不稀罕!我一向讨厌半途而废,既然当了恶人,那就索性当到底!”
说话间闻中正扣紧闻中明的咽喉:“反正这块遮羞布已经没用,正好用来找找你的晦气。”
“闻中正!”闻中清严厉地警告,“你伤了他,就是与闻家为敌!”
闻中正不以为然道:“怎么,你还真把他当兄弟了?”
“他认了父母,入了族谱,就是闻家兄弟。”
“好好好!”闻中正连声叫好,“那你就下辈子继续跟这个野种当兄弟吧!”
血牙一直想等海赫烜过来,可眼看闻中正就要掐断闻中明的脖子,便再也等不下去,直接上前攥住对方的手腕。
闻中正被突然站到面前的陌生人吓了一跳,还不等反应就让血牙捏住手臂的筋脉摔了出去。
闻中清反应最快,过去把脱离钳制的闻中明扶住,交给一旁的闻中廉,自己则冲过来帮忙压制负隅顽抗的闻中正。
闻中正眼看就要落败,忽然从袖中抛出一股粉末。血牙立刻想到粉末就是丧魂散,反手抓住闻中清向后退开:“粉末就是丧魂散,不要靠近!”
相似情景也令闻中清回忆起来:“对,我失去神智之前就是被他撒了这些粉!”
但闻中正否认道:“这可不是给你们用的。”
就在血牙和闻中清疑惑之际,闻中正竟然自己上前吸入粉末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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