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到底该怨谁呢?
白蔻那么可怜,他的一切悲惨遭遇都因她家而起,她虽然没亲自做了刽子手,但这一切她真的能逃脱得了关系吗?
她的良心告诉她,她不能怪白蔻。
该怪她的父母兄弟吗?
可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,他们可能不是好人,但对她又很好。
走在路灯下,看自己的影子被拉得无限长,青玫甚至想,要是自己和爸妈他们一样就好了,理直气壮到不分是非,那样她就不必如此煎熬。
又或者,她可以更无情更坚决一点,直接和那个腐朽的家断绝关系,自由地做自己。
可惜,她哪种也不是,没魄力却非要有那么一点良心,这种良心将她折磨得体无完肤,心脏一抽一抽地疼。
城市的夜晚还是很明亮,一盏盏路灯照耀了一条又一条马路,青玫却并未沿着马路走下去。
她随便找个路边的长椅坐下,看着眼前不断驶过的汽车发了一会呆。
她找到了自己要走的路,却迷失了归途。
日子就在不知不觉中溜走,棘梨的日子过得也算是快活,虽然整日窝在家里不是她的风格,但比起小命来也不算什么了。
这可苦了橘子,制定已久的减肥计划终于落到了实处,除了猫粮,其余零食一概没有,更别说油汪汪的大鸡腿了。
就连猫粮都是棘梨用食物称提前量好,务必精准到克。
反正她现在有的是时间,根本不嫌麻烦。
吃的不好就算了,最让橘子接受不了的还是运动。
可恶的橘子买了个猫跑轮,时间一到就把它放上去,要跑好久才会施舍一根猫条给它解解馋,这完全就是奴役和虐待!
橘子骂骂咧咧地喵喵叫,但这对棘梨并没有什么作用,她又听不懂小猫语言,无论橘子怎么骂都是笑呵呵的。
有时候橘子真生气了给她一爪子,棘梨也还是笑呵呵的,她从小就上蹿下跳,不是磕了膝盖就是哪哪儿又蹭破了皮,只是被小猫剪过指甲的爪子挠那么一下而已,毛毛雨啦。
橘子这只小懒猫被折磨得苦不堪言,只能在荆淙在的时候使劲骂人,把他和棘梨一起骂,但这两人脸皮真的很厚,通常是这种情况:
棘梨:“橘子很喜欢你嘞,你一来它就一直喵喵叫,只有我一个人在时它都不叫的。”
荆淙被骂了也是很平淡:“不是喜欢,它在骂我们,它说它根本不需要减肥。”
这时候棘梨就会狠狠捏捏橘子的耳朵、爪子、小肚子等各种地方:“没良心的小猫,我可是为了你好,你看你都快成猪了,再不减肥真的要胖死了!”
她说这话的时候还是笑着的,要是别人骂她,棘梨一定会生气,但是骂她的是只毛绒绒的胖嘟嘟小猫啊,这么一想,好像也变得可爱起来了嘞。
荆淙看着棘梨吧橘子揉得喵喵乱叫,趁乱也摸了几把占占便宜,这才开口和她说正经事:“青家的日子最近很不好过,这些天有不少事都被翻出来,有大有小,舆论很不好,现在已经有不少人组织抵制他们的所有产品了,并且还说,他们做到这种地步,连资本家都不能说是了,简直就是老地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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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橘子:棘梨你个混蛋吧啦吧啦吧啦
梨:嘿嘿嘿被小猫骂了好爽,亲亲亲亲亲亲
子
棘梨义愤填膺:“这一家人简直就是丧心病狂,我就没有见过这么坏的人,还真把自己当土皇帝了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我要看着他们从摔下来,摔得越严重越好!”
一边说着,一边掏出手机噼里啪啦打字,在网上大肆宣扬青家的丑事。
唯一遗憾的,就是自己好像并没有出什么力,不过棘梨对自己也有很清醒的认知。
她从来没觉得自己笨,但也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智商过人。她有些小聪明,但还真没什么大智慧,除了在家里画个圈圈诅咒青家赶紧倒台,她好像也没什么可做的了。
“你最近有没有注意到,我哥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?”
荆淙道:“我看他挺好的,面部红润细腻有光泽。倒是青家,你外婆最近不怎么好,她的病越来越严重了,估计难熬这个冬天。”
棘梨撇撇嘴:“她都那么大年纪了,还做了坏事,也活够本了。”
荆淙无奈笑笑:“一个人如果过得好,自然是活多久都不够本的。要是过得不好,活着也是一种煎熬。”
那棘梨觉得自己算是过得好了的,她可从来没想过去死。
叶子由青翠欲滴变为黄色,又像是蝴蝶似的从树枝落下去,洛水虽不怎么下雪,四季却很分明,冬日和夏日是两个极端。
但夏日就一定生机勃勃,冬日就一定萧瑟寂寥吗?
实则未必。
树夏日青葱冬日落叶,这本是自然规律,其他那些只不过是人强制给它赋予的情感。
树只是树,无知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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