帮我吧,前辈。”
男人,也就是李牧顿了两秒。
他这才反应过来似的,从刚刚心脏停跳般的悚然气氛里回过了神。
他卡壳:“帮、帮什么?”
周肆月:“有点冷了,帮我去更衣室里拿件外套。”
原来是这个,李牧松了一口气。
他想说这样的小事你怎么不自己做,但张开了口又合上,到底没有说出来。
他虽然明面上是周肆月的前辈,比他进入国家队的时间要早很多,但运动员的圈子本质上并不以资历论高低。
在这里,有成绩有天赋的人才拥有话语权。
正如周肆月这样的人才,他们上受国家领导的重视,下受人民粉丝的期待,会享受到比常人更多的资源,更好的待遇。
故而以下克上的例子屡见不鲜。
周肆月并不是普通的,可以被他随意指使的后辈。
相反——
才二十岁的他,是继姜融之后华国领导最看重的天才,不仅年纪轻轻就攻克了三种四周跳,还获得了世锦赛的金牌,欧洲锦标赛两枚银牌。未来的成就可见一斑。
李牧不止一次看到体育局的领导友善地拍着他的肩膀,话里话外都是欣赏。
所以不管是对方打断他说话,还是命令他去做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,他都没有生气的资格。
想到这里的李牧咬了咬牙,面上露出一个讨好的笑,故作大度地答应了。
“好,一点小事而已。”
选手专用的更衣室就在附近,才不到1分钟的路程。
李牧脱下冰鞋,转身去了场外。
大脑里回忆着周肆月衣柜的位置,他打开更衣室的大门朝里面走着,但才刚往前走了几步,就听到后方传来咔哒一声轻响,门又被推开关上了。
一个人影紧随其后地跟了过来。
李牧回头,目光有些意外,但还没等他开口,周肆月带着风的拳头就砸了过来,裹挟着藏不住的戾气和怒意,直接落在了他嘴角。
李牧惨叫一声,踉跄着后退,还没站稳,又被周肆月揪住衣领按在墙上。
“说他的时候,有想过后果吗?”
周肆月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,每一个字都带着寒意,“他是用来让你这么嚼舌根的?还是你觉得,随便什么人都能对他评头论足?”
李牧被打得懵了,嘴角渗出血丝,好半晌才意识到他说的人是谁。
“操!”
他也怒了:“我说说怎么了?你能拿我怎么样?你敢说你自己没有这么想过吗!”
三言两语谈论到性上,可以说是他们这个年纪的男人最爱干的事了,以往口上花花的时候多了去了,还没有见过谁会因为这个而发怒的。
周肆月没有言语,紧接着一拳又砸了他的脸上,带着狠劲儿砰地一声闷响,空气都滞了半秒。
李牧抱着肚子蜷在地上,嘴里不清不楚地念叨着脏话,骂周肆月是个外国傻逼。
周肆月面无表情地垂着手,指节泛白,指缝里还沾着所谓前辈的鼻血。
他没听对方强撑着的嘴硬,拽着他的衣领蹲下身,视线落在他痛苦的脸上,眼神沉得吓人,只道:
“他的嘴巴看上去是不是很好亲?”
“你盯着他那里看了2分30秒。”
声音很轻,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,他随即又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:“确实很好亲。是软的,像面包和果冻,很甜。”
李牧惊悚地看着他。
周肆月这精神病却突然发怒,手上用力,李牧整个人便被狠狠掼在凳子上,座椅发出刺耳的碰撞声。
他刚想挣扎,这外国毛子的拳头又一次落了下来,携着高强度健身出来的爆发力,一下挥在了他的颧骨上。
“咳咳……咳……”
他顿时猛的咳嗽出声,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,被剧痛撞击的晕头转向,不由头晕眼花四肢发软,再站不起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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