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风代为通禀,转而询问萧凌川:“王爷,可需派人暗中监视宁王?”
“不必了。”萧凌川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,语气中透着几分不屑,“想必他是无法接受王妃怀上本王子嗣的事实,这才来找崔侧妃求证。随他去吧,早些让他认清现实,也算是一件好事。
记住,吩咐凌芜,在宁王探望崔侧妃期间,绝不可让王妃踏入藏锦阁半步,本王可不想让他们二人有任何碰面的机会!”
“是,王爷!”凌风恭敬应下。
随后,凌风亲自将萧怀瑾引至崔芝兰所在的藏锦阁。
为防萧怀瑾借机偷偷溜出,前往寻姜姝宁,他特意安排人在藏锦阁外严加把守。
然而,萧怀瑾似乎并无他意,径直走进藏锦阁,目光专注,似只一心探望崔芝兰。
崔芝兰身上的伤势已恢复大半,得知萧怀瑾前来探望,情绪有些激动,眼眶微微泛红:“表哥,没想到你竟会来看我。你……还好吗?”
萧怀瑾惨淡一笑,眉宇间尽是掩不住的疲惫与苦涩,声音低哑:“怎会好?姜姑娘她……已怀上了景王的子嗣。”
崔芝兰点头,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:“是,景王对这个孩子……似乎极为看重。”
“这个孩子……绝不能留!”萧怀瑾猛地抬起头,原本温润如玉的面容上掠过一抹阴霾,眼神中透着前所未有的冷厉与决绝。
别怪我狠心
崔芝兰脸色骤变,显然没料到萧怀瑾竟会说出如此决绝的话来,眼中满是震惊与不安:“表哥,你究竟想做什么?”
萧怀瑾沉默片刻,缓缓从袖中取出一只瓷瓶,递到她面前,低声道:“这是太医特意研制的落胎药,药性温和,不会伤及母体。你设法让姜姑娘服下此药。”
“万万不可!”崔芝兰脸色苍白,猛地摇头,语气中带着几分惊慌与抗拒,“这毕竟是姜姑娘的骨肉,我不能这么做!”
“芝兰,若让姜姑娘生下这个孩子,我与她之间,便再无半点可能。”萧怀瑾神色黯然,眼中闪过一抹深深的痛楚与不甘,“你试想,若是你自己怀了景王的孩子,还会舍得离开景王府吗?”
崔芝兰顿时愣住了。
确实,她与景王(之)间并无半分情意,若非为了家族利益,她绝不会踏入景王府一步。
她日夜盼望能脱离这牢笼,过上自由自在的日子。
可若她怀了孩子,便会多出一份牵绊,哪怕再苦再累,她也定会留下,只为给自己的骨肉一个名义上的“家”。
“表哥……我懂了。”崔芝兰沉默良久,终于抬起微微颤抖的手,接过他手中的瓷瓶,“我会帮你的。”
萧怀瑾闻言,紧绷的脸上这才浮现出一抹浅淡的笑意,眼底却依旧藏着化不开的苦涩:“多谢你,芝兰。”
他起身欲走,却又似想起了什么,忽而停下脚步,转身看向崔芝兰:“芝兰,你老实告诉我,在你看来,姜姑娘对景王可有男女之情?”
崔芝兰毫不犹豫回答道:“绝无半分。姜姑娘曾亲口对我说过,自由于她而言,比任何事都来得重要。若她对景王真有情意,便不会怀着身孕却依旧执意要离开。”
听到这个回答,萧怀瑾紧绷的神色稍稍缓和,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中重新燃起一抹希冀的光芒。
只要她腹中的孩子不在,她与萧凌川便再无任何牵绊。
到那时,他们才能真正毫无顾忌地走到一起。
姜姑娘,别怪我狠心。
我会加倍对你好,用余生来弥补你失去这个孩子的痛。
——
姜姝宁再次前来探望崔芝兰。
在她悉心医治下,崔芝兰的身体已恢复大半,气色渐佳。
此番,姜姝宁未带药材与银针,而是拿着一小罐自制的凝脂膏,递到崔芝兰面前,温声道:“这是我特意调制的凝脂膏,专祛疤痕。你身上那些旧伤,若勤加涂抹此膏,定能恢复如初,让肌肤恢复无瑕。”
崔芝兰接过凝脂膏,淡淡一笑,语气却带着几分疏离:“姜姑娘何须如此费心?这些疤痕,留就留了吧,无关紧要。”
“哪有女子不爱美?”姜姝宁笑着道,“崔侧妃本就生得貌美,若因疤痕失了风采,岂不可惜?我闲来无事调制这膏药,你就当帮我试试药效。说不定,将来我还指望这凝脂膏发家致富呢!”
崔芝兰心中五味杂陈,感动之余,愧疚如潮水般涌上心头。
姜姝宁对她如此用心良苦,她却暗中筹谋,欲害她腹中尚未出世的骨肉。
但一想到表哥萧怀瑾的那番话,她的心却又硬了几分——她这么做,是为了斩断姜姝宁与景王的牵绊,助她彻底摆脱景王府的束缚,获得真正的自由。
她不动声色地朝侍女小翠使了个眼色。
小翠心领神会,很快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红豆粥,恭敬地放在姜姝宁面前。
“姜姑娘为我费心调制凝脂膏,我无以为报。”崔芝兰语气中带着几分刻意
好版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