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凌风低头应道:“是,王爷!”
随即转身离开,执行命令。
姜姝宁紧咬下唇,强压着心头的愤怒,恨恨道:“王爷果然心思深沉!”
“彼此彼此。”萧凌川神色慵懒,斜靠在椅背上,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,“王妃也不差,满口谎言,本王就没听到一句真话!”
姜姝宁语塞,虽心头怒意翻涌,但转念一想,好歹崔侧妃从地牢中被放了出来,暂且离不开景王府也只能忍耐。
她深吸一口气,平复情绪,低声请求道:“王爷,妾身可否去见见崔侧妃?”
萧凌川挑了挑眉,唇角微扬,似笑非笑地反问:“你说什么?本王没听清!”
“妾身想去见崔侧妃……”她话音未落,便被萧凌川猛地一拉,整个人跌入他怀中,猝不及防地贴近他的胸膛。
他俯身靠近,将耳朵凑到她唇边,声音低哑而暧昧:“再说一次,你想做什么?”
姜姝宁心头怒火中烧,恨不得一口咬下他的耳朵。
但若真这样做了,她怕是再也没机会见到崔芝兰。
她强压下满腔怒意,咬紧牙关凑近他耳畔,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侧,声音低而隐忍:“妾身……求王爷允准妾身去见崔侧妃。”
萧凌川对她这副勉为其难的温顺模样颇为受用,眸光微暗,眼睑半阖,声线暧昧而低沉:“你亲本王一口,本王便答应你。”
这下,王爷满意了吧?
姜姝宁怒火中烧,却不得不强压下情绪,勉为其难地凑近,轻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,随即红着脸,羞恼地怒道:“这样总可以了吧?”
萧凌川却扣住她的后脑勺,目光旖(旎),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:“当然不行。既然要亲,便要亲嘴,亲脸如何算数?”
“你……”姜姝宁气得浑身轻颤,眼中满是屈辱与愤怒。
她心系崔芝兰的安危,却不得不在这与眼前这个面容俊美却心思毒辣的男人纠缠不休。
“怎么了?”萧凌川目光慵懒地在她脸上逡巡,语气中带着几分调笑,“连本王的孩子都怀上了,亲个嘴还会害羞不成?”
姜姝宁面红耳赤,耳根烫得仿佛要滴血,心中暗骂他无耻至极。
她气恼难平,索性心一横,猛地凑上前去,却因用力过猛,嘴唇狠狠撞上他的,顿时磕破了皮,渗出一丝血迹。
萧凌川:“……”
姜姝宁:“……这下,王爷满意了吧?”
“去吧,让凌芜陪你去见崔侧妃。”萧凌川一边说着,一边漫不经心地擦拭着唇角的血迹,语气中透着几分纵容。
“谢王爷!”姜姝宁如获大赦,忙挣开他的钳制,逃也似地快步离开。
她朝藏锦阁的方向走去,凌芜默默跟在身后。
迎面而来的凌风见了她,恭敬地行礼:“见过王妃。”
姜姝宁心头忽地闪过一个念头,转头看向凌芜,试探着问:“你与凌风可是兄妹?”
“不是!”凌芜还未开口,凌风便抢先答道,语气急切,“属下与凌芜毫无血缘关系!”
姜姝宁点了点头,若有所思道:“我见你们都姓凌,还以为是兄妹。”
凌芜解释道:“并非如此。‘凌’是王爷取自他名字中的一字赐予我们的。我们皆是孤儿,没有姓氏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姜姝宁微微颔首,又问,“你们是几岁开始在王爷身边做事的?”
前世,萧凌川身边并无凌风与凌芜的身影。
甚至可以说,除了七王爷萧琪钰,他身边连一个可信之人也没有,许多事都只能独自承担。
凌风恭敬回道:“回王妃,属下五岁便被王爷收养了。”
“五岁?”姜姝宁一怔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“这怎么可能?”
凌风虽比萧凌川年轻,但也已至弱冠之年。
若他五岁便被收养,那萧凌川当时也不过是个不到十岁的孩童,如何能做到?
凌芜见她疑惑,补充道:“千真万确!当时王爷尚且年幼,他在路边见我们行乞,便将我们收留,还教我们武艺。若非王爷相救,我们早就饿死了。”
姜姝宁闻言,心中陡然升起一个惊人的猜测——难道,萧凌川重生的时间远比她早得多,甚至是在他尚为幼童之时?
她之前一直以为萧凌川只是比她提前重生,却从未想过会提前那么多。
若真是自幼重生,那他在冷宫中经历的那些痛苦,岂不是要再承受一次?
想到此处,她心口莫名一紧,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涩涌上心头。
前世,她最痛苦的,不过是嫁给萧凌川后那十年深宅孤寂的日子。
而对萧凌川而言,最不堪回首的,怕是身为皇子时那日复一日的煎熬与屈辱吧?
姜姝宁踏入崔芝兰所在的屋中,一眼便看见躺在床榻上、脸色惨白如纸的崔芝兰,她双目紧闭,已然昏厥过去。
小翠在一旁小心翼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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