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。
“殷诀!”陈景殊真生气了,侧着身子胡乱伸手抓他。
对上他愤怒的脸,殷诀怔愣片刻,好像才回神似的,手下立即避开伤口位置,却仍是掐着腰身不放。
他黑脸游移,似是自己也不知如何解释这种失控行为,喉结滚了好几滚,错开视线,不敢看陈景殊的眼睛,低道:“师兄别动,等药晾干。”
陈景殊咬牙切齿:“晾干就晾干,你按住我干什么?”
殷诀动了动唇,没出声,扫了眼他后背,手也不自觉跟着掐到最细处,以绝对掌控的力度,死死握住。
伤口再次被碰到,陈景殊又是疼得一颤,仿佛所有力气被抽走,他气得不行,奈何腰被人提起,只能撅着屁股趴那里,要多狼狈有多狼狈。
他正要再发作,猛然想起黄页书中某一页。嗯……也是这种动作。
陈景殊心情复杂,安静一会儿,觉得自己蠢透了。他不再挣扎,把头埋枕头里,一动不敢动,手攥紧底下被褥。
殷诀又掐着他的腰前后晃了晃。
晃得陈景殊头上充血,恨不能把自己闷死在枕头里,这个姿势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太过古怪。耻辱,奇耻大辱!
他狠狠唾弃自己。
算了,管他什么姿势呢。陈景殊咬咬牙,摒弃所有念头,身体软下去,脑袋蒙被里,像只死掉的乌龟一样闷头不语。
“师兄。”殷诀唤他,把他翻了个身。
陈景微博糕冷臭屁桃殊猝不及防,后腰伤口第三次被碰到。他蹙眉痛哼一声,心里止不住来气,怒气冲冲道:“你到底要干什么!”
殷诀迅速将他托起。
天旋地转,陈景殊还未反应过来,整个人便被调整成面对面的姿势,趴在了殷诀身上。
“师兄。”殷诀的声音低而沉,手掌安抚似的抚摸他脊背,说:“你不用害怕。”
陈景殊不害怕,只想骂人,白害他辛辛苦苦酝酿那么久。他搜刮肚子一圈,发现找不出好听话,于是闭上嘴。
两人就这样静静相拥,谁都没有再开口。方才的旖旎逐渐被一种微妙的暖意替代,在周围缓慢流淌。
陈景殊昏昏欲睡。
不知过去多久,殷诀在他耳边哑着声道:“师兄,我遗症犯了。”
陈景殊立即惊醒,怒不敢言,真想掰开殷诀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什么!怎么想一出是一出?
他不知如何回话,也不知殷诀跟他说这些干什么,干脆继续闭眼装睡,不听不看不知道,给殷诀留一个后脑勺。
见他不言,殷诀貌似凑近了些,小心翼翼看他的脸。还把他往上抱了抱,避免他被顶到。
但这样一来,就从一种尴尬姿势变成另一种尴尬姿势。
陈景殊胸口正好压脸上,而且光着。
殷诀貌似不怎么舒服,不停挪动鼻尖,最后不动了。热烫呼吸吐出来,沉寂注视良久,突然张嘴咬了口。
像吃一颗果子,不仅咬住,还暗戳戳舔了下。
很痒,从未有过的感觉。陈景殊短促地喘了声,能清晰感受湿热的拱动,带着细微颗粒感,在表面重重拖曳而过。
以及包裹离开时,他迎合似的顶着硬鼻梁,在冷流与热息中轻轻颤抖,舍不得般刮着对方。
……
意识到发生什么,陈景殊脑门倏地烧起,整个人像只煮透的虾,猛地弓起身体,腾出双手死死抱住那颗黑色脑袋,不让他抬头看。
他惶恐又羞耻,心跳也很快,似是丢了很大的脸,并且当着殷诀的面。
他没有脸见人,还想闷死殷诀。用尽全部力气按住殷诀的头,压在胸口不让他动,那些不听不看不知道的原则全部抛之脑后。
龌龊!下流!他连连唾骂,却无法摆脱那种诡异感觉,被咬过的位置发烫。
“师兄。”殷诀的声音闷闷的,好像喘不上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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