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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8章(1 / 2)

“我记忆有些混乱,翻来覆去,只记得自己好像有个叫‘江晚’的女儿,实在听不懂您在说什么。”

话音未落,他甚至没有去看江挽澜瞬间剧变的脸色,反手——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——将从边泊身上拔出的、尚温热的刺剑,精准而狠决地,送入了江挽澜的胸口!

“你!”江挽澜脸上的得意与野心彻底凝固,她低头看着没入身体的剑柄,无法理解自己精心算计的一切为何会崩塌得如此迅速。

“只是还你”江昭生的后半句话很轻,消散在空气里。

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江挽澜时,那个失去童年记忆、懵懂渴望亲情的自己,真的以为即将拥有一个“家”。可无数次寻求庇护的结果,只是被当作玩物般对待。将阿纳托利送到他身边,就像给自家纯血宠物配/种一样随意,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寒意,至今想起,依旧冰冷刺骨。

现在看来,那些期盼,从一开始就没有意义。

或许,江挽澜第一次拥抱他时,那枚别在衣襟上的、锋利无比的胸针,就已昭示了一切。真正疼爱孩子的母亲,怎会允许那样的危险贴近孩子的肌肤,又怎会用那样近乎桎梏的力道,将孩子紧紧锁在怀中?

那时,江昭生脖颈处的血流如注,换来如今江挽澜胸前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。

她张了张嘴,最终什么也没能再说出,软软地倒了下去,眼神空洞地望着彩绘花窗。

大仇得报。

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。

江昭生踉跄一步,扶住旁边冰冷的石柱才勉强站稳。连续的精神对抗与两次亲手终结,几乎榨干了他所有的力气。林瑄担忧地上前想要搀扶,被他轻轻摆手阻止。

他独自一人,拖着染血的白纱裙摆,一步步,走出了这座吞噬了太多欲望的苍白教堂。

外面,不知何时,已是大雪漫天。

鹅毛般的雪花,无声无息地从漆黑的夜幕中飘落,仿佛要以其绝对的洁白,温柔又残酷地覆盖世间一切污秽与血腥。寒风卷起他染血的裙摆和如墨的长发,冰冷的雪花落在他乌黑的发间、苍白的脸颊、颤抖的眼睫上,停留,堆积,仿佛要为他染上风霜的痕迹。

江昭生站在雪地中,白裙墨发,襟前点点血迹如同烙印。不过片刻,风华绝代的年轻人,已是满头银丝,与这苍茫天地融为一体。

就在这时,一辆黑色的轿车冲破雪幕,带着刺耳的刹车声,精准地停在他面前。车门几乎同时打开,江晚和阿纳托利的身影迅速出现。

江晚快步上前,第一时间脱下自己还带着体温的外套,动作近乎强硬地披在了江昭生几乎冻僵的、单薄的肩上,用外套将他整个人紧紧裹住,阻隔了风雪的侵袭。

“爸爸!”

这一声带着哭腔的呼唤,穿透风雪,直直撞入江昭生混沌的心底。他下意识地将扑过来的女儿紧紧护在怀里,用自己染血的身躯为她挡住寒风。

他已经三十岁了,而他的“女儿”才刚刚成年,这错位的年龄与关系,此刻却显得无比自然。他抬起头,疲惫而写满警惕的眼眸,越过江晚的肩膀,望向随后从车上下来的

“等等,你来干什么?”

江昭生感觉力量空虚,思绪因寒冷和脱力而有些混乱。边泊死了,沈启明“消失”了,江挽澜也倒下了按照他过往的经验与逻辑,此刻的徐凛无疑是最大的受益者。

江挽澜为何能脱身出现?说不定就是徐凛想借刀杀人,故意纵容,好坐收渔翁之利。江昭生本能地将这视为新一轮控制与掠夺的信号。

然而,紧接着,阿纳托利也大步走来。

这位一向沉默如山的alpha,此刻穿着一身笔挺的制服,捧着一件绣着繁复金丝的厚重披肩。

他将那件华丽温暖的披肩,小心翼翼地覆在了江昭生的外套之上,为他心中的主人挡住了最后一丝风雪。

江昭生彻底懵了。他看着眼前这两个行为反常的男人,翡翠色的眸子里充满了巨大的困惑与不解。他们……这是什么意思?新的戏码?更高级的囚笼?

他没有得到答案。徐凛和阿纳托利默契地一左一右,半扶半拥着,将他带离了这片血腥的雪地,送回了江挽澜那处如今已无人能再限制他的住所。

一路上,仆从们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敬畏与一种难以言喻的期待。

徐凛没有多做解释,只是用关切的口吻让他好好休息,并吩咐人准备了热水和干净衣物。

“有个庆功宴,”他看着江昭生依旧带着迷茫的眼睛,补充道,“你需要出席。”

江昭生心中的疑虑藤蔓般疯长,但他太累了,身体的疲惫和精神的过度消耗让他无力深究。

不过,他还是依言换下了那身染血的白纱,穿上了一身为他量身定制的纯白西装。

白色西装衬得他黑发和五官愈发浓墨重彩,仆人为他用一根鲜艳的红色丝绸发带,将那头流泻的青丝在脑后松松束起,几缕不听话的碎发垂落在光洁的额前和颈侧,镜子里的人,无疑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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