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江昭生试图挣扎着掀开这带着陌生男人气息的遮蔽物之前,徐凛手起掌落,一个精准的手刀劈在他纤细的后颈上。
徐凛打横抱起这具轻得过分、衣着怪异的身體,大步离开了这个弥漫着颓靡与罪恶气息的巢穴。
江昭生是在金属的冰凉触感中醒来的。
他睁开眼,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风格冷硬、线条简洁的卧室,与他过去居住的环境天差地别。而他的手腕,正被一副明显是军/用的金属手铐,牢牢锁在床头的金属栏杆上。
徐凛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,面色不明地看着他。
“醒了?” 徐凛的声音带着一夜未眠的沙哑,“以后,你跟我生活。这些裙子”
他扫过被扔在椅子上、那件价值不菲的蕾丝裙,沉重道:
“不准再穿了。”
江昭生眨了眨眼,似乎在消化场景的变化和眼前的状况,最后,他忽略了徐凛所有的话,只是执着地重复那个问题:
“我老公呢?”
徐凛额角的青筋跳了跳。江挽澜那个疯子她到底对他的弟弟做了什么?
把一个好好的、有大好前途的孩子,养成这样一个没有自主意识、只知道攀附他人的菟丝花?!
或许是感知到徐凛身上散发出的沉郁怒气,江昭生眼里迅速蓄满了泪水,泫然欲泣:
“好吧,老公不在妈咪呢?”
妈咪?徐凛几乎要气笑了。他多大的人了还在这样喊妈妈?
为了不刺激这个看似脆弱不堪的弟弟,他强压下火气,编织谎言:
“江挽澜被关起来了。阿纳托利”
他顿了顿,极其不情愿地吐出那个称呼:
“你的‘丈夫’,他”
江昭生眼睛骤然亮起,充满期待地看着他。
徐凛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破坏欲,一种想要打碎这全然依赖着别人的虚假表象的冲动,他几乎是带着一丝快意地宣布:
“因为违法,击毙了。”
短暂的寂静后,是江昭生骤然爆发的绝望。他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小兽,猛地扑向徐凛,尽管手腕被铐住限制了他的行动,他依旧疯狂地挣扎着,一口狠狠咬在徐凛试图按住他的手背上。
尖锐的疼痛传来,徐凛没有挣扎,只是任由他咬着,直到鲜血从齿缝间渗出,染红了军装衬衫的布料。
他看着弟弟眼中滔天的恨意和痛苦,心中那点莫名的快意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、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的情绪。
“好了,” 徐凛的声音低沉下来,似乎是疲于面对眼前的事,“发泄够了?听着,昭昭,你没老公了。以后我要教你如何像一个独立的人一样生活。”
江昭生松开口,面上是无比的委屈和愤怒,任由徐凛带着薄茧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,力道不轻地蹂躏着他脸颊细腻的皮肤。徐凛看着手背上渗血的齿痕,再看看弟弟眼中混合着水光的恨意,一种强烈的无力感攫住了他。
然而,在徐凛看不见的心底,江昭生却在嘲笑他:蠢货。
阿纳托利根本没死——他们自有特殊的联系方式。
徐凛以为他斩断了他的所有依仗,却不知他江昭生从来不是真正的“金丝雀”。
他是潜行的猎手是母亲江挽澜亲手培养出的、最完美的副手“夜鸦”——留在徐凛身边,获取信任找到男人身上能解救母亲的核心秘钥,才是他真正的目的。
这场“娇妻”的戏码,才刚刚开始。
当晚,徐凛守在江昭生床边,直到他呼吸平稳,仿佛陷入深眠,才轻轻离开。
回到书房,徐凛盯着自己手背上的伤口,眼前却不断浮现江昭生那双含恨的眼,以及他问“妈咪呢”时那种全然期待的语气。
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。他原以为清剿行动是斩断罪恶,拯救弟弟于水火。可现在,他救回来的,似乎是一个灵魂被扭曲、爱上“犯罪分子”的美丽的无心人偶。他该拿他怎么办?
门锁合上的细微声响传来,床上的“睡美人”立刻睁开了眼睛。那双蓝绿色的眸子里没有丝毫睡意,只有一片冰冷的清明与算计。江昭生悄无声息地溜下床,手腕上的铐锁不知何时已被一根隐藏的发卡巧妙打开。
他开始在这间卧室里进行地毯式搜索,动作轻盈利落,与白天那个娇柔无助的形象判若两人。
然而,徐凛的住所简单得近乎寡淡,除了必要的家具和大量军事、哲学书籍,几乎找不到任何私人物品,更别提他想要的核心秘钥或通行证。
江昭生不敢轻易离开卧室,以免引起怀疑,只能按捺住性子,重新锁好手铐,躺回床上。
次日,江昭生开始了他的“娇妻”反击战。
他把徐凛不知从哪儿找来给他的男式衣物扔到一旁,偏偏拿着昨天穿的、还带着小破口的黑红色长袜,慢吞吞地往腿上套。破口处,雪白的腿肉微微溢出,带着一种落拓又无心的诱/惑。
徐凛走进来看到这一幕,太阳穴突突直跳。他是
好版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