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的左肩,为教她心安,他一手环在祝好腰身,一手扶着她的颈。
祝好的视野因此变得空阔,与宋携青有几分肖似的玉像箕踞八人抬就的步辇,玉像之上,仍系着她亲手操绣的抹额,祝好的思绪被拉回一年前,她追思方将绣球掷于宋携青玉像上的光景,以及,初识时,某人惯以言辞虚声恐吓她。
祝好顺其自然地环住他的脖颈,专属女子的软香与细腻的肌肤依偎着他,令宋携青有一瞬的僵滞。
“既然他们不信你,那么,我信信你。”
她一字不差的听清了。
此话却像是在施舍他。
宋携青的指腹划过她的颈,他两手乍松,祝好失去支撑,向后栽去,天旋
地转间,她好似侧闻有人轻笑,眼见行将栽在地上,宋携青却稳稳接着她,将她抱还至平地上,祝好的视野再度因前沿的观者而掩蔽,她只当宋携青累乏,并未细究其间的原委。
祝好缓了口气道:“你呢,平日里,就是性子太闷,遇到什么事情,都不大在乎,只要过得去,便觉着无关紧要?这样是行不通的宋携青,长了嘴就是要说清楚的,不若你平白长着嘴做什么?倒是可怜那些生来哑症,又想诉言之人。”
他知她所指何事,漫不经心地道:“无人信,懒得置辩。”
祝好因身后涌动的人潮逼得向前一步,她近乎贴着他,祝好拍拍胸脯,坚定道:“那是因为我不在,若我生在百年前,必定信你,再说了,他们不信,你就不作声吗?甘愿被子民视作乱臣贼子?倘使人人皆同你一般缄口不言,伸冤理枉的府衙岂非无用?”
“你分明不知其间原委,若我欺你当如何?”
“仙君襄助我颇多,也是我自己想着信你,若你欺我,我也只好乖乖认了,不过……”她顿了顿,作出一副恶狠狠的神情,“若你当真欺我,我便与你……”
她能怎样?通常这些言词的背后尽是“一刀两断”诸如此类的狠话,可是,若论一刀两断,她跟他又是断的什么关系呢?而今,她与他……又有着什么关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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