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光泽的瞳孔。
&esp;&esp;这些年总是做噩梦，不断折磨着他。
&esp;&esp;第二天，伊婳和苍皓去了附近的寺庙。
&esp;&esp;跪坐在蒲团上，苍皓动作僵硬的双手合十，闭上双眼。
&esp;&esp;“这样需要多久？”他压低了声音问伊婳。
&esp;&esp;“三分钟。”
&esp;&esp;“哦。”
&esp;&esp;苍皓闭着眼睛，表情平静，静静等待着三分钟过去，完全不像是要忏悔的样子。
&esp;&esp;看着他的表情，伊婳皱了皱眉。
&esp;&esp;看来现在还不是时候。
&esp;&esp;她用了一周时间做铺垫，帮助苍皓找到自己内心的平静，对曾经做过的事情生出忏悔。
&esp;&esp;内心的平静是找到了，但忏悔是一点也没有。
&esp;&esp;还得慢慢来。
&esp;&esp;苍皓的背景强悍，想要杀了他，非常困难，而且杀了他之后，后续的麻烦不少。
&esp;&esp;钟蓝星那些人计划再怎么周密，成功的概率也不高。
&esp;&esp;但是，想毁掉一个人，不一定要用物理摧毁，也可以在精神上摧毁他。
&esp;&esp;苍皓手里沾染了太多血，等到他真正开始忏悔的时候，他就彻底被摧了。
&esp;&esp;三分钟过后，苍皓睁开眼睛，表情依旧平静，瞳孔中没有半点涟漪。
&esp;&esp;“这样就够了吗？”他抬头看向伊婳。
&esp;&esp;眼里只有麻木和冷漠。
&esp;&esp;伊婳笑了笑，“希望你以后不再做噩梦。”
&esp;&esp;坐在下山的车上，伊婳问他，“你感觉怎么样？内心有没有得到真正的安宁？”
&esp;&esp;苍皓点点头又摇摇头，“不知道。”
&esp;&esp;他看不懂自己的内心，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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